云南行(第二天)
早上6点,闹钟响了,屋里漆黑一片,我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,怎么天还没亮?差点合眼又睡过去。同屋MM跳下床一拉窗帘,清冷的光涌进屋子,我转头一看,天大亮了,但一夜积的厚厚的云,把蓝天涂成匀称的白:看不出哪边更亮,分不出哪里是东。
我和同事穿衣起床出门,屋外湿潞潞的,还零星洒着雨滴,旧式屋檐挂满一排排的晶亮,与屋檐凹出部分对应的,是垂直位置的地上一个个小坑,那是一串串水滴的归属,它们在此处安家。我呢?我的家不在这里,深圳有我的爱人,但没有家。
出门没几步,眼前就是那个温柔的湖,与昨日不同的,不再美的这么光芒夺目,更多了一份安静和内敛,湖面的颜色也变得更深更多情。雨滴不断的滴落,深深浅浅的在湖面踩出一个一个小圈圈,成为湖的一部分。湖的前方,太阳正在云的背后挣扎,好似就要破云而出,那一边的云,分明有挣扎的痕迹,靠近山头的地方被拉开了缝儿,扯落了一角,云有金边,山有金边,湖面有细碎的波光盈盈。
周围还是很安静,雨还是一滴滴的掉落,左手边有小亭,亭子里有几个早起的摩梭人在这里聊天,再往左的湖边有一颗柳树,湖面靠岸的是一叠叠为游客提供的木船,一个摩梭女人,蓝衣,白裙,红头巾,在雨天这么安然的走过来,走近木船,拉绳,上船,拿浆,撑船,缓缓的从我眼前淌过,画面说不出的和谐动人。
唯一打乱秩序的,是游客。不一会,柳树旁来了一辆面包车,车里大声播放着流行歌,车上下来一群年青人,热闹,喧哗。他们把我拉回现实。世间没有圣地的,对吗?而我,也是扰乱秩序的一员?所谓圣地,必须难以到达,这样,人们会懂得在圣地面前摒住呼吸,将心灵交付与她。
他们在左边,于是我往右,喧哗的声音渐渐远离,在我的面前是一片安详的小草地,由于与湖面水位太接近,这里的草一定经常被湖水润泽,才能这么绿,草地上的一个又一个水洼也是干净透亮,映照着天空,把云和绿草拉近了距离。前方,还是那一面温柔的湖面。
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,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…… 怎样美丽的女神,才能洒下这么一抹动人心弦的眼泪?
天大亮了,游客越来越多,我们同事们也一个个起床,在导游的带领下,我们划船,在当地寺庙转了转经筒。可是比起人们朝拜的菩萨,如果必须有一个信仰,那么我相信湖里有神,天上有神,我的心里,有神。
游完湖,已快到正午,按导游的安排,接下来是摩梭家访。商业化的家访,是带着面具的教科书与摊边香艳读物的结合体。
在去家访的路上,小阿哥导游已卸下了他昨日的一身摩梭装束,一件脏脏的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,嘴里叼着一支烟,象极了我哥高中时逃课的叛逆样子。
拐了几个弯,前面一堵墙上,红色油漆刷着“摩梭家访”几个大字。
刚一进门,屋里就迎出来一位美丽的摩梭姑娘。在这里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子,我惊讶极了,赶紧小心的说,我能给你拍个照吗?她笑说当然,于是倚在门口,可爱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。在这种专职的家访家里,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,但我宁愿相信她是真的,我把她的面容剪切到我神话里,认真的倾听她关于摩梭风俗文化的教科宣讲。
讲解之后是做游戏,也就是摊边香艳读物的部份。
我们的男同事被披上了摩梭族的披肩,戴上了帽子,每一位被安排了一个摩梭女子作为走婚对象。这一家人有5、6个待婚女子,除去主持的女人看起来年纪大点,其它年纪都很小,有几个看起来不到20。他们在主持人的指挥下拥抱,过火盆,亲吻,过程中主持人不断穿插一些大胆的玩笑,令我们没见过世面的男同事们面红耳赤,主持人则吃吃的笑。然后女人为他们的情郎俯耳悄悄说一个口令,作为女人为男人开窗的暗号,之后女人们躲到另一间屋,男人们在顺利说出各自的暗号之后,从窗户里引入,与女人们汇合。我们几名女同事没有走婚的安排,一个摩梭女子把我们带到屋外的围墙那里,讲解一些走婚的细节。
家访出来后每个男同事的指尖都多了一个戒指,追问下,说是女人送给他们的“收费”定情物,有给40的,有给50的,据说有个吝啬家伙给了10元,被退回,再换了张50,另有一个傻乎乎的家伙,以为这是游戏道具,在出门时还给了摩梭女,被大家耻笑。
家访完后,我们结束了这里的行程,就这么匆匆的离开了这一面纯净的湖。车在七拐八弯的路上疯狂的疾驰,我手拿相机举出窗外不断的抢拍天边的云朵,天边的山,天边的树,天边的矮房。快门千分之一秒,但怎么才能留住它们匆匆的脚步?
早晨。雨。小树。小亭。天边的云:

蓝衣、白裙、红头巾的摩梭女人:

住处窗外的小精灵:

家访遇到的美丽摩梭女子:

出处:蓝色理想
责任编辑:mo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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