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上班,销售部新人都来报到了,两个怯生生的男生,一个大咧咧的女生。 其实这女生并不太粗心,却反而很细心;虽然话不多,都说在点子上。她很善于倾听,礼貌的抱以微笑,给人感觉很亲切,就象朋友一样能和她交心,确实是个精明强干的好销售。 她叫舒灿,名字和她的笑容一般灿烂。 陶泰明也很满意这次招的三个人,我还特意介绍到舒灿,保证她可以成为公司的TOP-SALES。 “这是你慧眼识英才啊!森林木。”他顿时对舒灿青眼有加,“舒灿素质的确是很优秀。若她成为TOP-SALES,你记一大功。” 我笑呵呵的答道:“哪里,公司不给我这个机会,我也不能挖到她这人才啊。还是陶总的功劳最大。” “没你这伯乐,她怎能脱颖而出呢?”陶泰明不忘夸奖我几句。 “哈,我是陶总亲自选入公司的,那陶总不就是伯乐的伯乐吗?”我把高帽又还给他。 陶泰明和我瞎扯起来,他眼中充满着希望,并对我前所未有的温柔。 “对了,陶总,我一直有个想法想跟你提,今天正好舒灿也和我提出来过。”哈哈打够了,我便收起笑容和他说正经的。 “哦?你说说看,是什么好提议?”他顿时来了兴致,稍稍坐直。 “公司现在的经营范围太广,不容易形成有力的竞争优势。”我点了口烟,侃侃而谈道:“我跑了一个多月,接触了几家搞建筑设计的大单位,他们做的每个施工设计,收费都是用百万计的。但他们都还是停留在手工或者半自动的阶段。我们可以为他们量身或者统一制作一个软件,调动底层的图表工具软件来完成设计工作。我相信这个市场前景广阔,我们公司一定可以迅速在行业里壮大起来!” “这个提议很好,我也想过做专业应用软件,但具体操作有些困难。” “呵呵,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!”我不想透露夏琦爸爸的情况,故意隐晦不说,“只要公司支持我的工作,我一定让公司和陶总惊喜。” 陶泰明微笑说道,“你很有信心呀,这是好事,你放手去做,我会叫陈浩密切配合你的。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,尽管叫我,我也密切配合你的行动。” “陶总你可别忘了啊,到时候我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,回头抱你大腿哭穷。”我哈哈大笑。 手机响了,陶泰明顺势把我打发出他的办公室。 “喂,小刘,怎么大清早就想我了?”我边往公司外的金鱼池走,边和刘新生通话,“你在公司?” “废话,你是我的运财童子,我怎么不想你,哈哈。”刘新生爽朗地笑了,“跟你在一起也走了走桃花运,杨琴真够味道……唔,你错过了真可惜。” “没机会了?”我逗他,“我想知道她在您老人家的滋润下,是如何的风骚入骨。” “有,你想还不一句话的事吗?”刘新生豪爽地说。 “哈,算了,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,我可不习惯用你的女人。”我吸着烟,长长吐了道青烟出来,“你找我有什么吩咐?” “去你的,我跟你还用吩咐,自家人了。”刘新生说,“下午有空吗?跟我去虹桥路上的虹达医院,带你实习。” “哦,没问题,不过今晚我要陪客户吃饭,时间安排紧点。” “陪什么大人物?” “夏琦的爸爸。” “哦,你以前的岳父大人。” “得了,小心口生疮。”我爱屋及乌,连夏琦的爸爸也爱护有加。 “哈,杨琴可没长疮。” “闭嘴!”我对他的幽默有些啼笑皆非,“怪不得你嘴巴那么臭,满嘴大粪。好了,下午见。”不等他说话,我就挂掉电话。 回头我给夏琦爸爸打了电话,约他晚上吃饭并谈软件的事情。他告诉我今晚陪行业技术委员会的丁处长吃饭,他跟姓丁的是老同学。丁处长在行业内颇有知名度,并且行业标准之类的东西都是丁大人那个单位一手操办的,如果能把软件制成行业的标准软件,日后推广这软件,将是一劳永逸的事情。 我想这机会一定要抓住,于是问他能不能帮我。夏琦爸爸说没问题,并透露我丁处长大人的喜好,让我投其所好。我欢喜得想叫他一声爸爸。 我询问猪头三淮海路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,而且小姐要对的起观众的。猪头三推荐了他常陪客户去的,淮海路百盛7楼的金色年代。那里台湾佬去的比较多,但是会员制的,他可以帮我定包间,再找几个漂亮的小姐陪陪。 忙完闲下来,我无聊地开始思念两个女人:夏琦和苏巧玲。 与龙共舞也在思念两个人:她的父母。 我断断续续地看过她的随笔,文章不长,用情却深。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,把泪水都挤出来了。 有共鸣的文章才有感动。 她描述了一段父母送别他上飞机的情景。在闸口她父母拖着僵硬的身体,微笑向她挥手告别。看到父母渐渐佝偻的身子强颜欢笑着挥手告别,她把背转向父母,泪忍不住流了出来。但她始终没再回头,没敢回头,怕父母看到她哭泣的模样,比她更难过。 这场景和我当初离家的那一天有些类似。 母亲送我到家门口,叮嘱又叮嘱我保重小心。我顿时没了那分脱离父母约束的喜悦,感到更多的是酸楚的惆怅。父亲送我到车站,又再三嘱咐我到了广州要保重小心,要勤奋努力等等,一些很老掉牙的话。若是往时,我肯定没听几句就不耐烦的打断了,但那天我默默的听他唠叨完了才说,我知道了,我已经长大了,已经懂事了。 可我却仍是玩世不恭的在广州虚度了半年,不说事业没有任何表现,连生活也象野狗一样惨。唯一的安慰是从网上认识了远在天津的姗姗,曾经和我相爱过的可爱的女孩。 我迫切的希望换个新的环境重新振作起来,做出一番事业。最后还是想来上海,这最早想来的地方。于是我怀揣300块钱闯荡上海,寻找我的梦想,直到现在我都很佩服自己的勇气。来到上海,我居然意外的安定了下来,不论是事业还是生活。 现在看起来,这既是无奈之举,也不失为明智之举。这冒险的举动让我更相信,上海,仍是冒险家的乐园。 与龙共舞的随感后面还描述了她到英国伦敦以后,求学打工的一些情况。孤独的面对险恶的社会,寂寞的体会乏味的生活,和出国之前憧憬的美好世界不同。她不禁失望,但既然走出了这一步,就只有硬着头皮望前冲,不做怯弱的狗熊。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很难回答。 人生的态度是什么?很多回答。 人生的价值是什么?很好回答。 但不去做,任何价值都没有价值。做了又退缩,也是没有价值的。 我的态度就是,实现自身的价值,那才是我活的意义。但,我的价值该怎么体现呢?金钱?还是美女?我又困惑了。 在出租车上刘新生就对我下了几次决心要买辆私家车。我嘲笑了几句,脑子里想着刚才胡蝶两眼放光,羡慕我可以到处跑。我冲她笑,她则冲我吐了吐香舌,看得我两眼放光。 刘新生看到唐主任也两眼放光,眯成了一条缝。 唐主任坐在办公桌后不冷不热地让我们先坐,他有事情要忙。刘新生脸色沉了一下,立刻堆笑,点头哈腰和我坐在沙发上等待。 我心里一笑,这唐主任真会摆官架,先给你个下马威,再和你谈事情。刘新生用眼色跟我说话,我笑了笑,对唐主任说:“唐主任,这次既是为公事也是为了看望您来的。上次在大浴场把您撞倒了,没想到撞到的是财神爷。呵呵。” 唐主任这才摘下眼镜打量我,露出了笑容,声音洪亮的说:“哦,是你啊。真巧,你也是卖医疗器械的?” “呵呵,我在帮朋友做,”我指了指刘新生,“他的公司在上海、郑州都有,做的很不错。以后您多多关照啊。” 唐主任说:“上次你关照了我,这次到我来关照你了。” 我大笑道:“就怕您不关照。” 刘新生趁热打铁,和唐主任套近乎。一会便转入到正题,把我们的产品资料递了上去,并对照图样仔细介绍。 我雾里看花在一旁,留意他们滔滔不绝的交谈。他们一会说血粘度,一会说血氧饱和度,都是些专业术语,不听还好,听了直打瞌睡。于是我悄悄溜出去上厕所,出了门顿时精神不少,暗想自己可能不是做这行的料。 “哎!这里不许抽烟!”一个护士看到我手里抽出的香烟,冲我嚷了一声。 “呵呵,我拿出来闻闻,不敢在这里抽的。”我和气地笑着。 那中年护士瞥了我一眼走了。我信步走到楼道外,站在一辆摩托车旁才敢点上烟。 “嘿嘿,借个火。”一个男子走近我用上海话说,“火机没气了。” 我没在意,把火机递给他。他接过来点了火,还给我,说:“你的火机挺漂亮,名牌货呀。” 我用普通话应了一声,抬眼一瞧,发现这人竟然是那天在浴场碰到的销售,他还怪我撞倒了唐主任。他没认出我,这也很正常,那天大家都赤裸相对,不是我特别有心我也不会认出他了。我不动声色地收起火机,心里嘀咕着怎么掏他的底细。 “邓医生!”他用上海话冲一个经过我们的医生打招呼,“怎么样?最近忙吗?抽支烟?”他掏出兜里的中华香烟要递给那邓医生。 “不要,上班时间,谢谢了。”邓医生客气地谢绝了,“你又来找唐主任?” “是呀,他在见客人,我等会。” “那我先过去了。”邓医生说着走了。 “你跟这些医生关系满好的嘛,找他们看病是不是可以打折?”我看邓医生走远了,和他攀谈起来。 “哦,是吧。”他对我敷衍了一句,不知道是不愿意说普通话,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。 “我看你一定是医药公司的经理,经常跟医生打交道,猜的不错吧?”我契而不舍地寻求切入口。 “呵呵,你看我象经理吗?”他乐滋滋地望我。 “我看你不仅是经理,还是销售经理。”我也笑,“我也是做销售的。销售看销售,一眼就看透。” “呵呵,我看你也是做销售的,做哪行呀?”他脸上的笑容柔和了些,对我没有那么生疏了,这是个好兆头。 “我在软件公司卖软件的,你呢?” “哦!高新科技啊!”他走近了一步说话,“你应该也是个经理,而且是销售经理了?” “呵呵,彼此彼此。”我掏出亨申公司的名片给他,“这是我的名片,交个朋友,以后多关照!” “好呀。我看你就是个人才,你们这行的工资都很高吧?”他接过我的名片看了看。 “哪里哪里,软件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,大家都是卖了内裤换钱来拼,一个字苦呀。”我摇头叹息,“我们老板在美国,看不到我们在这累死累活地给他卖命,还怪我们不出单。真他妈没人性!” “我们老板是香港人,剥削起自己同胞更厉害。” “不会吧?现在不是流行本地化管理吗?而且你是上海人,本地优势更突出。前途怎么都比我好多了。” “高层的职位都是留给他们香港人的,我们哪有机会呀?”他一副怀才不遇地愤慨之色,“你们这里的总经理也是美国人吧?” “不呀,我们总经理是内地人,还算不错。” “那你们做软件的还比我们好。看你这么年轻做经理就知道了,你们这行是很有朝气的。” “哦?你们公司做什么的?”我再次小心试探他。 “医疗器械。”他终于说了出来,“我儿子也读计算机,还在念大专,打算出来做程序员。以后有合适的帮我留意留意。”他递给我一张名片,笑的很大方。 “哦,你儿子在上海读计算机?”我微笑接过名片,看到上面的字,顿时恍然,“你叫高宁,幸会幸会,高经理。” 这时, 刘新生走出来叫我,我便和高宁告辞了。 “小子,你怎么中途溜了?”刘新生悻悻地责问我。 “嘿,怎么了你?好象吃了火药?”我好奇地望着他,“唐主任没给你好果子吃?” “妈的,他说有家公司的同类产品比我们便宜20%,而且跟人家也谈的差不多了,快签单了。” “哦?是不是安氏企业?”我淡淡地笑着问他。 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刘新生停下来吃惊地说,“不对,你不可能比我先知道。” “呵呵,不幸刚才也知道了。”我把高宁的名片递给刘新生,“他就是安氏企业下属医药器械公司的销售。” 夏琦的爸爸在中环广场4楼,申粤轩酒楼包间等我,我还看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,丁处长。 “老丁,这就是软件公司的销售经理森林木。”夏伯父热情地拍着我的肩,给我介绍,“他就是技术委员会的丁处长,我的老同学。” “丁处长您好,我有事来晚了,不好意思。”我递上名片,仔细打量丁处长,发现他身上有种摄人的威严,并散发着浓郁的铜臭,“夏伯父跟我提起您,我就知道您是我的大贵人,我求夏伯父一定要引见一下,想不到您这么给面子!” “呵呵,哪里,我和老夏这么多年老同学,我经常跑北京,难得来上海,今天他叫我出来吃顿饭怎么也要抽出时间来的啊,呵呵。小伙子,坐!”丁处长说话不愠不伙,沉稳有力。 夏琦爸爸让我坐到丁处长另一边,方便说话,我脱下风衣放下公文包,欣然坐了过去,递上一支烟。 “不用不用,我这里有兰州产的烟,兰州。你抽支试试。”丁处长从桌上拿起一包黑色的烟,抽出一支来给我。 “好,谢谢丁处长。您抽抽上海烟。”我把一包软中华塞给他,他推辞了一下,夏琦爸爸帮我说了句话,他才笑着拿过去放在桌面,算是收下了。 “夏伯父,点菜了吗?”我望着他们俩问。 “还没有,你来点。”夏琦爸爸递给我菜谱,“你点几个好菜,记得点本帮菜,丁处长很久没吃上海的菜了。” “好,那我们就先点几碗鱼翅汤漱口,再点几个本帮菜填肚子吧。”我笑着请示丁处长,“丁处长还要点什么?” “够了够了,简单点就行了,森林木,今天都是自己人吃饭不要破费。”丁处长客气地说。 “丁处长您客气了,若您吃的不好,回去跟别人说上海人小气,夏伯父不是要揍我?您再开个会跟别人说我森林木没招待好您,这些设计院的老大还肯买我的软件吗?”我笑了笑,又说,“所以今天不但要让您吃好,还要您吃的高兴。不但吃的高兴,还要玩的尽兴。晚饭后的节目我都准备好了,包您满意!” “吃了饭就好了,不要出去玩了,明天还有工作要做。”丁处长摇头说。 “丁处长,您知道上海有三十万台湾同胞吗?”我笑着问他。 “知道,怎么?”丁处长不知道我葫芦里的药,疑惑地问。 “台湾同胞里流传着一句名言,您知道吗?” “什么话?” “来上海没经过金色年代,就等于没到过上海!”我信口胡诌起来,“您若到了那觉得没意思,您尽管报警拉我。” 晚上九点,我们三个人便坐在了金色年代的包厢里。刚才三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,都有些醉意。 这里的最低消费是280元,每个人,当然这只是基本的消费。 丁处长吃惊的附耳对我说:“算了,森林木,我们还是不要玩了,这里消费挺贵的,太破费了。” 我递了支烟给他和夏琦爸爸,对丁处长笑道:“别说钱,就是命陪上了,我也得陪您玩个痛快!您就尽情的玩吧。呆会进来的小姐您喜欢谁就点她好了,一切包在我身上。” 丁处长连说了几个“过意不去”,等他见到漂亮的美女们在我们面前站成排时,那小眼都快掉出来了。他扭头对我笑道:“看来台湾人说的不错啊,这里确实是上海的经典所在,我都看花眼了。森林木,这些小姑娘各个都长的妩媚动人,挑哪个好啊?帮我出个主意。” 望着美女这样象卖菜一样站在我面前,我不禁感到意兴阑珊。 我对着七八个争香斗艳的美女来回扫了一遍,点中了一个大眼水汪汪的,俏脸红扑扑的美女,叫她坐到丁处长那边去。又点了个略带羞涩,体态婀娜的美女陪夏琦爸爸,他连忙说不用。我打趣说又不是让他做什么,不唱歌,说说话也可以的,我还使眼色求他,他知道若他不要丁处长也会不好意思的,只好同意,但却规规矩矩的,不象丁处长那么随意。 轮到我了,我才头大起来。 我凑过去悄悄问妈妈桑有没有更好的了,这些我都不满意。她媚惑地问我她可不可以。我吓了一跳,她才花枝乱颠地笑着说:“我有个女儿叫琦琦,不过现在在陪其他客人,你来早点就好了。” 我听到琦琦这名字,呆了一会才说:“那我等她,叫你这些女儿先走吧。” 妈妈桑信以为真,告诉我没那么快的。我说我们也没那么快结束的,她才叫女儿们出去。 美女们鱼贯走了出去,纷纷抛来幽怨的眼色,让我消受不起。这时一个艳丽的女子经过门口,跟前头走出去的美女边走边说话。我吃惊的追出门,看着她的美好的背影发呆。 “帅哥,怎么了?”妈妈桑走出来问,“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姐后悔了?” 我笑了笑,没说话,一直盯着走过去的那女孩子。 妈妈桑看了一眼,笑道:“呵呵,怎么这么巧,刚说琦琦就看到琦琦了。”她叫唤琦琦,我不禁有些难为情,这么搞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来了。 我尴尬的笑了。 琦琦回头看来,我的笑顿时僵住,惊愕了半天,我才对妈妈桑说道:“我和琦琦说句话,你们先走吧。”我悠悠笑着冲“琦琦”走了过去。 “你叫琦琦?我叫森林木!呵呵……”我莞尔说着,眼睛上下打量着她。 “森林木经理!这么巧,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啊。”她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我点头说:“胡蝶,你为什么会做这种工作呢?” 琦琦原来就是胡蝶,美丽的花蝴蝶,没想到她会在这色情行业做的。 “做这行又怎么啦?我又不是卖淫,只陪客人唱歌,别的一概不做。”胡蝶不满的说道,还送了我一个蛮横的白眼。 “这里很多台湾人,你不是说以前的台湾老板色吗?为什么还来服务这些色鬼呢?我想不通。”我困惑的望着她。 胡蝶干笑着说:“呵呵,那有什么?现在做这个是我乐意的,是我掌握主动。” 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我听说,有的妓女碰到好的嫖客是会赠送的,但这有什么区别呢?算了,我可管不了你。爱怎样怎样吧。”我叹了叹,真替她惋惜。 “区别在于我在这里,一可以玩的开心,又可以唱歌又赚钱,二我可以挑选客人,我不喜欢的我可以不接。你明白吗?”胡蝶悻悻的说,“从明天起我不回公司上班了。你最好闭嘴,别告诉任何人。” 我摇头说道:“你已经长大了,有自己的价值观,有自己的权力,选择自己的生活工作,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。或许你是对的,但我不会赞同的,大家保留自己的看法。不过明天希望你还来公司。我绝对保密的,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协议,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 胡蝶沉默了片刻,终于露出了一个诱人的笑容,说:“你真好,森林木。呵呵……” 我微笑道,“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堕落,明白吗?” “好了,谢谢你关心,森林木。我陪客人呢,回头再说!”说完她鼠窜一般溜了。 望着她青春的背影,我除了叹息,没有别的话。没有嫖客,哪还有妓女呢?小姐这种商品,也是有了需求,才有市场的。我正是造成这种现象的罪魁祸首之一。 夏琦爸爸始终和我说话,把美女晾在了一边,不停地自己独唱。 丁处长却玩的很开心,而且婷婷很会说段子,把他逗的笑口常开。他似乎都年轻了二十岁,浑身充满了激情和欲望,手还经常放错地方,弄的婷婷面红耳热,大嗔小叫。 我们看了不由大笑。 猪头三的存酒喝光了,我们又上了长城极品干红。丁处长老练的灌婷婷喝酒,她很快就嘴巴大了,说话也不清楚,一个劲的贴着老丁同志,向组织靠拢。 胡蝶不知何时,象风一样钻了进来,坐下搂着我的手臂说:“我来了。要我陪你吗?” “你客人呢?”我不解的问。 “走了呀,否则我怎么能来呢?放心,你是经理,我不敢拿你的小费的啦。来,喝酒!”胡蝶俏皮的样子很象夏琦,我不由的叹了口气。 有了胡蝶,场面也热闹多了。夏琦爸爸随着酒下去,胸怀也开了不少。三个大男人玩的不分长幼,相互称兄道弟地,亲热得不得了。 将近十二点,离开的时候,丁处长拍着我的肩,在我耳边许诺道:“老弟,只是看在老夏的面子上我就要尽力帮你这忙。放心吧,我回去就着手合作,推广软件!” 我微笑着送出门外叫车。他和夏琦爸爸都坚持不让我送了,我只好挥手告别。凝视着他们的汽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车流里,我心想,大功告成了。 胡蝶从背后走近我,轻轻在我耳边笑道:“你家远吗?” 霓红灯正闪烁照耀在我们脸上,充满着诱惑。我醉了,仍感应到她身体逐渐攀升的温度,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笑。 上海多姿多彩的夜生活,这时才缓缓拉开了序幕。
出处:蓝色理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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